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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第2/4页)
要不怎么就专从二房、三房还有四房挑人,就是不动长房的姑娘呢?” ??“……堂堂国公府,堂堂太长公主,难不成连脸都不要了?!侧妃再体面,不也是给人做妾吗?反正我是再不能叫我的悦姐儿去给人做妾的!” ??“哎呀,太太您怎么就钻牛角尖上了!这王府侧妃哪里能叫妾?那也是要上玉碟的!再说了,以摄政王如今这般地位,这般的人品才貌,身边也无妃妾,真要能嫁去做侧妃,京里不知多少姑娘要争着抢着呢——也就咱们家有个太长公主在,能在摄政王面前说几句话,这才有这么个机会。您且想想,要是咱们房里真出了个侧妃娘娘,底下的哥儿姐儿能不跟着沾光?便是太长公主还有长房那些人,只怕也是要高看咱们三房一眼!若是姐儿有福气,能给王爷生个孩子,哪怕不是世子,那也是一辈子享用不尽的后福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 ??圣人都说“仓禀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可见人要知礼、知荣辱,那都是有前提的。如吴国公府,上上下下也算是样样不缺,荣华富贵了,未必不要脸,未必不知廉耻,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连父母都是可以出卖儿女的。 ??那时候,吴悦听了这些话,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凉了,好似寒冬腊月咽了一口冰渣子,从心口凉到身上:侧妃又怎么样?难道上了玉碟的侧妃就不是妾了?自己这亲娘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嘴里说的是仁义礼智,时常搂着吴悦这个女儿叫她心肝肉,说是将她与她两个弟弟都是一般对待。结果呢?她这亲娘嘴里嫌弃太长公主给摄政王这个侄子送孙女做妾,觉着国公府和太长公主不要脸……一转头,听人分说起这里头的利益又觉得这事是“有道理”。 ??吴悦回头还闷在被子里偷偷哭了一回,既气祖母偏心,又气母亲薄情……她一边哭,一边想:自己以后要是做了摄政王的侧妃,一定要光鲜亮丽的回吴国公府,然后告诉娘家那些人,她早就知道了她们那些阴险算计,这辈子绝不会叫她们沾着自己一星半点儿的便宜! ??可惜,梦醒了,到头来也是一场空——摄政王根本连见都不见她,更枉论是纳侧妃。为此,寿安太长公主灰心之下还小病了一场,吴悦亲娘三太太也有些唉声叹气,转念一想又庆幸没与女儿说,也算是悬崖勒马,以后再给女儿寻门好亲未尝不可。 ??只有吴悦,叫她去做侧妃,她心里有恨;摄政王不理她,她又觉得被轻视侮辱了。 ??尤其是,没多久,她就听说了:惠国大长公主亲自做媒,替摄政王说下了甄家二姑娘,聘她为王妃,连婚期都定了下来。 ??吴悦不敢去恨家里长辈,不敢去恨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甚至不敢去恨做媒的惠国大长公主,只恨甄停云——有句俗语叫做“有些人能接受远方的人成为国王,却不能接受邻居家的母鸡多下一个蛋”,甄停云与吴悦同在甲班,家世不如吴悦,成绩也不如吴悦……吴悦如何能够心服?如何能够不心生怨恨? ??只是,甄停云毕竟是未来的王妃,背后站着摄政王,她自是惹不起的,家里人在知道她们同在甲班后甚至还怂恿她好好亲近结交这位未来王妃。所以,吴悦只能暗暗的将自己的怨恨藏在心里,直到这回甄家出了事,她心下大快,一进教室便迫不及待的将这事与往日交好的那些姑娘说了。 ??这些姑娘里自然也有往日嫉妒甄停云的,既有吴悦起头也乐得说几句;有觉得甄倚云才出了事,昨晚上才被送回老家,甄停云做妹妹的今日竟还神色如常的来女学上课,堪称冷血的,此时当然也要讥讽几句;还有如最后那个冷脸姑娘,单纯就是品性清高,因为慈济寺的事情犯恶心,觉得出了这样的事,甄停云还状若无事,实在是不知羞耻。 ??事实上,本朝民风还算开放,这些女学里的学生们也不是心肠冷硬的,便是再清高,也不会听说人**就逼人去死以全清白。但是她们大多出生在高门府邸,一辈子养在锦绣堆里,养尊处优,金尊玉贵,自然是再没有见过这样丑恶的事。 ??以至于,如今忽然出了这么一桩事,她们听着都觉恶心,还是希望离这些污糟人事远一些的,自然希望甄停云不要在眼前晃荡碍眼——到底是一家子姐妹,做姐姐的出了事,做妹妹的有没有出事,谁又知道? ??一开始议论的时候,吴悦还有些顾忌,生怕被甄停云这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