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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第3/3页)
里的蜡块,捏成两团塞入他的双耳,这才拍了拍手起身,对滕玉意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有所顾忌。” 滕玉意回想出事时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蔺承佑望着她,其实他想问的话很多,比如她为何会盯梢庄穆,又为何突然跑到香料铺来, 刚才明知荣安伯世子夫人可能出了事,她闯进去的时候就不害怕么? 可看她这样子,应该是吓坏了,想她胆子再大,毕竟是个才及笄的小娘子,蓦然撞见这等惨案,难免心神震荡,要是他一再盘问,把她吓出病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你要是实在害怕,明日再说也使得。要不你先回去吧,大不了我让绝圣和弃智送送你。” 他说着拽起庄穆,回身朝里屋走去,先前那遍看得不够仔细,他打算把每一个角落都寻摸一遍。 滕玉意忙跟上蔺承佑的步伐,她可不想走,只要想到这庄穆身上应该与那黑衣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心里就萌生出强烈的不安。 一个庄穆就已经如此没人性,那黑衣人还不知怎样残忍可怕。 趁着蔺承佑捉住了此贼,她必须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是在二楼碰见荣安伯世子夫人的,她当时刚从二楼右边的客室出来,身边带了五个婢女和两个老嬷嬷。” 她边说边望着蔺承佑的后脑勺,他毫无反应,也不知专心找东西还是没工夫听她说话,她暗自怙惙,要不等他忙完再说? 蔺承佑等了一会没听到后续,扭头看她一眼:“接着往下说,我听着呢。” 滕玉意腹诽,你又不吭声,我怎么知道你在听。她忙把整件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你确定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滕玉意颔首:“不只我听到了,那位带我下楼的伙计也听到了,但是我没在厅堂里看到谁家娘子抱孩子,后来闯进静室的时候,也没在房里看到婴孩。” 蔺承佑蹙了蹙眉。 “是不是很古怪?上回陈二娘说同州那桩案子时,也说案发当晚有人在隔壁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蔺承佑想了想问:“你过来的时候只闻到了血腥味,就没闻到别的古怪香味?” “没注意,当时情况太凶险,就算我闻到了,我也不会多想。” 蔺承佑环顾四周:“也对,这可是一间香料铺,各类异香充斥其中,在铺子里待得久了,即便闻到怪香也不会觉得奇怪。我想那些仆妇能被毫无防备地迷晕,少不了这个缘故。凶手每回动手前都会释放迷香,对他来说香料铺的确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滕玉意思忖着说:“世子的意思是,凶手这次是早有预谋,并非临时起意?” “至少逃跑路径要提前规划好。西市车马喧腾,凶手可以大大方方混迹人群里,杀人取胎、越窗逃跑、顺理成章消失在市廛中,若是规划得够好,足可以一气呵成。” “可世子还是当场把此贼抓住了。”滕玉意早就好奇了,“世子是何时发现他溜出赌坊里的?” 蔺承佑探出身子察看窗外的痕迹,口里说:“尤米贵的生意好得很,庄穆一个生铁行的铁匠,怎会放着店里的活计不做去赌坊玩耍,你那些手下只守住前门和后门,却不知道赌坊里有好几扇暗门,这事混久了的老油条都知道,我打听清楚暗道行走的方向,带着三个武侯各守住一间暗门,可惜武侯们不懂防御邪术,到底被打伤了,等我得到消息,庄穆已经逃跑了,好在暗道周围留了药粉,不然我也没法一路追到香料铺的后巷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说完这通话,没听到滕玉意答话,蔺承佑转脸看看她,问:“怎么了?” 滕玉意盯着窗下,声音有些发紧:“我闯进来的时候,凶手还在房里。” 凶手在房里?蔺承佑面色微变:“刚才你怎么不说?” 滕玉意想了想:“我以为绝圣和弃智告诉你了。” 她把当时的情形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