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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青天大老爷 (第1/3页)
就如先生刚才所说的话。 在其位,谋其政。 若是他说了赵嘉树可能会在县城搞大动作,那么这就相当于将先生架在了火上烤。不去的话,是渎职。去的话,县城太危险。 其外,北洋官府不得人心,亦不是一日两日了。 让两眼一闭到天明……,亦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你爹?好面子?” “所以请我?” 刘昌达咂摸这几句话。 他直觉徐从请他来徐家堡子绝不简单。 和徐从相处多年,他明白徐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无必要,徐从是绝不肯轻易麻烦他的。叫他来,必有缘由。 只是如今徐从不肯说,他亦不好追问。 反正徐从不会对他有什么坏心思。 说话间,徐三儿就端着水酒走了进来,给刘昌达敬酒,“刘县长莅临蔽舍,徐某有失远迎,还望刘县长不要怪罪,我徐某自罚三杯……” 乡贤,不是粗鄙的财东,得有几两墨水。 徐三儿虽不会写字、看报,但他喜欢听戏,耳濡目染之下,说话也逐渐文邹邹的了。尽管有些字词的意思他不甚了解,可懂得在何种场景运用。 他举起徐福兴端着的白釉酒壶、酒杯,连饮三杯,以示给刘昌达赔罪。 豪爽的喝下这三杯酒水之后,簇拥在客厅门口的乡人们连叫了三声“好”字。 平日里,不管老徐宅,还是新徐宅的客厅,乡人们都敢进屋。只是现在新徐宅里坐了一个刘县令。搁逊清那会,他们见到县令是要下跪磕头敬拜的,如今虽是民国,时代变了,不用再跪,但他们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冲到客厅内,扰了县令的安宁,冲了县令的贵驾……。 故此,来看县长的乡人,都聚在了客厅门口。 新野县的县长,哪怕是副的,那也是个稀罕。 大家就喜欢看这个稀罕。 “这真的是县长?” “咋敲着和咱们差不多,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不对,还多了一个眼镜。不过族长也带了一个眼镜,他看起来和族长有点像……” “我听说当官的不是要穿补子服吗?俗话说的好文禽武兽。怎么,他穿的跟个乡绅一样,看不出什么当官的样子,也没有什么衙役捧着官衔牌……” 叫好过后,乡人们议论纷纷。 他们将逊清时的县令和此时民国的县令作比较。 觉得刘昌达不像个当官的,失了当官的体统。 做官的,怎么能如此寒酸。 “我不像个当官的?” 刘昌达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青色常服。 这是洋布,好料子,一尺布就要一枚硬洋。虽没有前清的官员的公服、朝服造价贵,可怎么看,都不觉寒酸。 他今日出门时,还特意照了镜子。 “先生,乡人就是这样……” 在乡村生活久了,徐从能明白乡人的想法,“你这个当官的……没让他们下跪,没让他们磕头,那你就不是当官的……,他们啊,很多人打陈县令还在的时候,就没出过村,他们只知道如今改朝换代了,至于换的哪朝哪代,不清楚,有的人啊,还以为是反清复明成功了,现在是明朝的天下……” “有的人,还言之凿凿的说,明朝的天下,当皇帝就该是姓朱的。” 他谈笑道。 民和明字,两个字很贴近。 大字不识的乡人将明朝和民国错认了,很正常。 他们不明白什么是共丨和,天底下没有皇帝才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甚至,还有许多人留着辫子,说这是祖宗所留,不能剪去。至于什么是祖宗,他们也语焉不详,明朝人留不留辫子,他们亦不清楚。 “现在是民国,不是逊清,更不是明朝……,皇帝也没有姓朱的,现在没皇帝……” “诸位乡亲,咱们都是平等的,不必见外……” 刘昌达闻言,起身走到门外,对乡党们拱了拱手。 他走到哪处,哪处就空出一大片地方。 起初大家虽对他保持敬畏,但还不至于惊恐。但他的这句“平等”,则像是惹了祸事一样,所有人立刻跪倒在地,口呼“大人”。 见此,刘昌达心中五味杂陈。 平等就是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