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风送我归_归风(END)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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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风(END) (第1/3页)

    阮厌僵住了,她说:“你给我妈打电话了?”

    叫阮清清知道这件事还怎么了得,她可是一向把阮钊钊看得很重,手心手背都是亲,自己的弟弟拐卖了自己的女儿,让她该怎么自处?

    阮厌本能反应就要下床跑,但她现在重伤在身,稍稍转身就是尖锐的碎裂的疼痛,即使纪炅洙手疾眼快拦住她,阮厌还是控制不住叫出声,她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我怎么能见我妈妈啊?”

    是疼哭的。她身子虚弱,说话声音本就小,一哭就更含糊了:“你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她一来肯定要哭,再说医生……”

    纪炅洙都不敢轻易碰她的腰,只能垫枕头,不让她动:“瞒不住,厌厌别哭,医生肯定会联系家属告知病情。”

    他这么说,阮厌终于想起来要紧处,她心底突然涌上来一股惊惧,如晴天霹雳一般,她之前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名词!

    阮厌表情变得很迟疑,她抓住纪炅洙,艰难地吐字:“你看过我的病情报告了?”

    他看过了,他是医学生,他不可能不懂的。

    纪炅洙看她,他眼神很温柔,但大概率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阮厌张了张嘴,她怀疑自己失语,即使她很年轻,还不理解生育对自己有什么样的意义,但丧失选择和有但不用是两种不一样的心境,她将永远失去对自己器官的支配权,比起难过她更有种无法遏制的悲愤。

    “所以,是没办法……”

    “我不要孩子。”

    他果然一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但我不要。”这个前段时间还黏糊糊要阮厌给他生小猫崽的人此刻面无表情,且非常坚定道,“孩子太烦人了。”

    阮厌定定看着他:“你没必要牺牲这么大。”

    “不是牺牲,是我本来就想这么做,跟你没关系。”

    谁会信?但阮厌知道说服不了他了,他倔起来不听劝。

    她不说话,纪炅洙就开玩笑:“我实习轮转过产科,要我跟你详细讲解生孩子的疼痛和可能获得的后遗症吗?绝对比你现在疼好多倍,你还可能患上产后抑郁症,还要被孩子捆绑,不如现在一身轻。”

    阮厌见他眼底全无笑意,只单纯在安慰自己,知道不能再说,只随他笑笑,卷着袖子抹干眼泪:“我又没说要跟你分手。”

    纪炅洙心落回原地:“想吃什么,让丁伯帮你买,你麻醉还没完全过去,只能吃些流食。”

    “还没有过去?”

    那过去了自己岂不是更疼?

    康复的日子,除了医生护士,采集证据的警察,阮厌周遭围的人无非是陈柯,纪炅洙,岑期,徐丰瑞,还有阮清清。

    陈柯很仗义,不上班就来照顾她,一副大姐大的架势。

    阮清清是阮厌清醒当晚来的,那时深夜,星光暗淡,风很大,阮厌害怕疼就早早睡了,阮清清不敢吵醒她,在旁边默默流了一夜的泪,眼睛哭得红肿,早上还很费心帮她准备流食。

    阮厌看得心疼:“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一句话说得阮清清没忍住,跑到外面去哭了。

    阮厌拜托过纪炅洙,不对阮清清说影响生育的事,但阮清清已经足够自责,更没脸提阮钊钊,也没有去看他,她心情很复杂。

    这许多年,她对阮钊钊一直是“虽然人不行,好歹也是弟弟”的想法,亲姐弟能帮衬就帮衬,现在这唯一的心软也被磨光,她根本想象不到弟弟竟然能拐卖女儿,那点亲情变成了怨恨,就再没看管的必要了。

    因为证据确凿,取证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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